医院叫药铺,药铺有坐堂医生,坐堂医生看病抓药。我太爷邢新綬,清朝末年人,本来是要好好学习,继承祖宗衣钵,学而优则仕,当官做老爷;谁知道赶上民国了,身无长技何以爱人,就是识文断字,就在长沟公泰永药铺坐堂当医生。在大石窝前石门家里还兼营一个药铺,日子就还过得去。爸爸回忆小时候,津津乐道的就是:你太爷当大夫,家里各种水果随便吃,吃了桃杏梨枣,那核就晒干当药卖了;吃了橘子,那皮就晒干当药卖了;有文化,有知识白吃水果还挣钱。年之后,良乡、医院。解放的时候,两县有中医人,西医50人。医院74年迁现在这个位置,当时建了工字门诊楼,以后逐年发展,不断扩建,到了现在的蔚然一片。医院解放的时候,在拱辰北大街现在小广场对面,大街医院的院子,医院就由南向北一溜平房,大门冲西开,进门中间是通道,两边是各个科室。年,我外甥就那里出生的。年7月,医院才搬到现在的位置,那时候,这个地方是北关外。对面的商业大楼也刚刚开张,技术监督局北面是良乡文化站和商业大棚,商业大棚里是卖衣服、食品的小商小贩,那是人声鼎沸,摩肩接踵,一片繁荣。这四十年房山的医疗设施日新月异,大楼就雨后春笋似的。我们的身体健康全拜托了白衣天使了,多少人从那里起死回生?多少人转危为安?我就没少麻烦大夫。当然,也有被技术差点的大夫坑了的,一个老中医和我聊天说:哪个大夫身后不跟着一二十个冤*啊?当时就让我不寒而粟了。大夫首先要明确诊病,对症下药。87年。我牙疼,医院去修牙,到医院,大夫说,你这个牙洞露了牙神经了,所以疼的厉害,得杀牙神经。给你上点儿药,过五天来,补上就好了。就是这两天疼啊!坚持坚持。下午就疼的厉害,晚上下班,牙疼的就受不了了,疼得我捂着腮帮子满院子转悠;喝凉水;可是不管事,牙越来越疼,我就以*攻*,抡大巴掌????的就打脸,抽两下,脸就外皮疼和牙疼混为一谈了,好像牙疼好了点。等九点多,家里人就发现,我把脸都给抽肿了,哎呀!疼得实在厉害。第二天早晨,稍微有点儿缓解,单位又忙,就继续忍着,人家大夫说了疼,我一个大小伙子怂的坚持不住,也让人笑话。坚持到第二天晚上仍然疼,疼得厉害,脸整个都肿了,坚持到五天,医院的日子了。到医院大夫说:我也是为你好,下药的时候怕你太疼了,给你下一半儿药,你这神经杀了一个半死不活,你还要再杀。我大惊失色,我说我的牙神经杀得这么疼呢?还要再杀?哎呀!我的天呀,我从治疗椅上爬起来就跑了。医院,人家直接堵上就完事儿了,过了十多年,这牙的补处掉了,我觉得这个简单,再堵上就完了,谁知道,医院大夫说你这个得磨掉周边的残渣,否则粘不住,大夫拿磨头就磨,磨了半天,我说你别磨了,再磨我的牙就裂了。大夫说不行,还有个黑点儿,再摸一下。大夫继续一磨,我就觉着牙嘎巴一下,裂了!大夫说:哎哟,你这牙坏了。卧槽!它能不坏吗?过了五天我的牙就劈叉了,最后就把它拔了,我的一槽牙都因为这个牙缺失而松动了。年,*府医院看病,因为腿上长一个包。大夫说挺严重,要把腿锯掉一条。李主任垂头丧气的,大家伙儿说,你这40多岁,锯了腿不完了么?进城瞧瞧吧。李主任到北京一看,北京大夫说你这就是上火了,长一大疖子,过两天就落下去了。大夫要满怀真诚看病,不能糊弄。医院的领导就比较熟了。有一回,副院长说:呆会儿吧,我就跟他聊天,一会儿,眼科主任探探头,走了;过了一会儿,又一露头,说:哎哟,院长,您这儿有客人啊,我等呆会儿再找您;我们继续聊天,又有半个钟头,眼科主任又来了。欲言又止的说:院长,我有点事。院长还挺痛快,你说吧,这都是朋友!主任说:。院长您父亲在我们眼科住院,做白内障手术,要一般人,我给做了;您父亲我没敢做。院长问:为什么呀?主任说:咱们那个显微镜坏了,镜片儿上半拉看不见,下半拉凑合看,要是别人我们就摸着做了,您父亲,我们就没敢给做。院长当时就急了,:出去!经常给我出去。11年,我父亲因为慢阻肺住院,溜溜达达进去的,住一次半个月出来,然后过不了一个月,又住了,连续五次,到第五次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走不动道儿。由最初大街溜达吃个饭管馆儿,到走十多步,就接不上气儿了,医院。有俩多礼拜,老爷子恢复健康。医院医院药方拿药,医院都有,老爷子现在八十八了。医院的药我们也有,为什么不给开?非要医院开了,我们要啊?我每个月去拿药,医院弄设了慢阻肺科。我再去拿药,人家大夫挺说你以后周二周四下午来,慢阻肺药我们不能了。我一央求,老爷子指着这个药活命呢。人家就网开一面,说下不为例啊就行了。后来一男大夫,好话说尽也不行。到医务科投诉,医院医务科的人给我说明白了,慢阻肺的药贵,一瓶就就近千元,医院要控制公费医疗支出,专门儿弄了慢阻肺科,控制公费医疗支出。医院不是为了治病,主要是为了省钱?医院也无奈,上边儿考核不过关,要罚钱的。医院设备太落后了!10年左右,我突然尿血,马上去检查,医院,科主任亲自给检查。让我坐一个有一米二三的架子上,绷带固定,叉开两腿。主任拿一根大黑筷子,前面有个小灯。我一看就害怕了,这家伙要捅我啊!主任马上安慰我,没事儿,多少年了都这样检查,抹了麻药没事儿。得了,咱也被绑上了,任人宰割吧!这家伙,主任一阵子认真的捅照,告诉我没事儿,就是结石刮破了尿道。回来我可是残了,尿失禁了,每十分钟就必须上厕所。房山电视台下午还有个采访,镜头对着我没五分钟,我就控制不住了,赶紧往厕所跑,到厕所也就有三四滴;回来五分钟又不行了,如此往复,我的天啊!实际那时候人家市里早不要那个黑筷子了。11年初,我闹痔疮,朋友医院,院长给亲自看病,我真的感动了。院长拿一个三角立体的黑疙瘩,让我侧躺床上,他就认真的拿那个黑疙瘩在下面顶,认真的观察,开始,我不好意思,看人家院长多么负责!好家伙!后来我就疼的坚持不住的叫起来,人家说马上就完,我感觉是度日如年。好不容易院长松手了,我是解放了,人家说痔疮比较厉害,要做手术。回单位一个大姐问我干啥去了?我说检查痔疮了。这家伙一检查,我就特别狠强奸犯,强奸犯都应该枪毙!把大姐都乐的东倒西歪了。医院,人家用B超,在外面就查的一清二楚了。医院赚钱第一,不顾死活,简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!前俩月,我的老同事、老邻居陆连启拄了拐棍儿。我问:你怎么了?他说:嗨!上医院看病,我这俩腿不成了,得做手术,换两个半月板,得花30多万,自个儿自费3万。换人工的。我说:你挂一北医三院的号看看,专家看了再做,别误诊了。他还将信将疑。我告诉他,你就听我的,也不费事儿,让闺女娟子网上一点就行了。过了五六天,老陆兴高采烈给我打我请你吃饭,你可是救了我了!那天你跟我说完,我闺女娟子给我挂上了,今天我刚看回来,北医三院说了我没有什么毛病,吃俩礼拜药就不用再吃啊,没那么严重。医院根本不是水平问题,完全是谋财害命。现医院,医院,医院……盼望着,盼望着,春天要来了。邢景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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